王二毛驚訝，說道：“算你借給我的？那又買房子又買鴨苗，再買糧，下來得多少錢，我得賺多長時間能還得起？”

也難怪他害怕，畢竟是十幾歲的孩子，根本沒真正主過事，感覺這些東西多到不敢想像。

莫林瑄嘆了口氣，說道：“那這樣吧，房子不買，咱們租就行了，這樣能省下很大一筆開銷，而且就算賠了，我不用你掏錢，賺了的話，就像咱們說的那樣算，你看怎麽樣？”

王二毛這下心裏踏實了，卻撓著腦袋說道：“這、這不好吧，又占你便宜。”

“行了，有什麽便宜不便宜的，咱們什麽交情，想那些幹什麽。”

安月香見他們一直商量這些，問道：“瑄兒，你還沒說呢，到底要怎麽對付你姑，咱們養鴨子，不就把市場上的鴨子都讓給她了麽。”

莫林瑄道：“可是市場上已經沒什麽鴨子了，全都被我們收空，而且就算到我們把鴨子養大再賣，也不會有多少鴨子進來，其他人養鴨都為產蛋，誰會在鴨子剛長大，沒下蛋的時候弄出來賣啊，撐死賣幾只公鴨，或者不下蛋的老母鴨就是了，老母鴨價格高，買來烤不劃算，所以我估計，我姑肯定也會繼續效仿咱們，她也養鴨子。”

安月香這才理解她的意思，說道：“你是想讓她在養鴨上賠錢，而不是在賣燒鴨上賠錢？”

莫林瑄冷笑：“我是想讓她養也賠，烤也賠，哪邊都不放過。”

安月香讚成，說道：“行，這個主意好，就看她能有多少錢可賠的！”

王二毛聽了又問：“對了瑄兒，剛才你不是看見胡大剩了麽，你先去告官啊，把胡大剩抓起來，沒有他幫你姑，你姑就更幹不起來了！”

莫林瑄卻搖頭，說道：“我也這麽想過一下，不過還是算了，上次官府那麽幫我們的忙，完全是因為夏侯韞給說的話，現在事情已經過去這麽久，縣令肯定忘了那茬兒，也不會再真心幫我們，想把胡大剩做假戶籍的事查出來，我們就還要找夏侯韞幫忙，總用人家不好意思，就先放過他一馬，有賬慢慢算，肯定饒不了他就是了。”

安月香也不想她過多和夏侯韞接觸，說道：“嗯，瑄兒說得對，求人不如求己，只要我們把他們的生意頂黃，他們就作不起來了。”

王二毛道：“行，那瑄兒你說，咱們怎麽幹吧。”

三人一邊商量一邊把王二毛收回來的鴨子殺了，摘毛開膛之類的。

忙活了半天，到了晚上一起吃過飯，又擠在一張大床上睡著了。

第二天起來，莫林瑄和安月香繼續做燒鴨，王二毛租了頭小毛驢，騎著出城，在不附近村莊一邊收鴨子，一邊尋找養鴨的場地。

這小子辦事也地道，當天便相中了兩處，回來和莫林瑄說，到過午賣完鴨子，兩人又專門出城一趟，莫林瑄看過之後點頭，轉天給王二毛帶錢出去，把房子租下來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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